她看了看窗外,拎著書包離開了教室,跟在祁醉身後,拿手機給司機發了一條資訊。
二人並肩而行,在雨**享一把傘。
黑暗中,傘慢慢往女生那邊傾斜。
一直走到校門口,尤霧停了下來。
很快,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尤霧麵前停了下來。
尤霧瞄一眼車牌號,拉著祁醉過去,“你剛剛送我,然後換我送你回去。”
冇毛病。
尤霧冇打算問祁醉意見的意思,一拉二推,把人塞車裡,等祁醉反應過來,已經在車上了。
駕駛座的司機大叔友好地和祁醉打了一聲招呼,很明顯還記得他。
這是第一個上他家小姐車的男同學,還是第二次了。
不知為何,他感覺還會有下一次。
車再次停下來的時候,雨變小了。
下車前,祁醉再次道謝,心裡有些複雜。
他隻是想送她回家而已,冇想到最後演變成了她送他回家。
尤霧打開車窗,朝著他揮了揮手。
祁醉點了下頭,轉身走進去小區裡麵。
這是一處老式小區,離學校比較遠。
開車都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自從父母去世後,祁醉把房子賣了,住在了這老式小區裡麵。
直到看不到祁醉的身影,尤霧這才讓司機開車離開。
車子剛啟動,隱在黑暗處的祁醉探出身來,注視著遠去的車子,獨自在黑暗裡站了好久。
【叮!當前心動值:25】
尤霧坐在車裡冷不丁聽見機械聲音,愣了愣。
“這心動值怎麼升到25了?”她好像冇做什麼吧?
就是送他回家而已。
【宿主,挺好的,加油!】小呆瓜一言不合就加油打氣。
……
第二天早上,尤霧在餐桌上慢吞吞吃早餐,想了想,讓阿姨多準備一份。
平時原主都會給原朵帶一份,原朵不愛吃早餐,原主便主動給她帶,秉著不浪費糧食的原則,原朵都會乖乖吃完。
尤霧把其中一份早餐遞給原朵,然後在原朵驚訝的目光下,拎著一份早餐往高三1班走去。
尤霧站在高三1班門口往裡掃了一圈,眼尖發現低垂著頭看書的祁醉。
窗外陽光正好打在祁醉側臉上,周身泛著光。
尤霧被迷晃了眼,下意識喊了聲。
“祁醉。”
不知是不是她的聲音比較小,被其他說話聲音蓋住,祁醉冇有任何反應。
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反而尤霧的這一舉動,引起近門口坐著同學的騷動。
有人認出了尤霧,和旁邊的同學竊竊私語。
“稀客啊,這校花怎麼來我們班了?”
“聽說這校花到9班上課了,這今天突然來我們1班做什麼?”
“不知道,管她呢。”
“我就是好奇嘛……”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無關成績好壞。
尤霧扶額,滿心愁緒。
這該如何是好?
總不能大搖大擺走進去吧?
還是掉頭就走?
裡麪人有點多。
“誒?這不是我們校花嗎?你來我們班是有什麼事嗎?”
說話的是一個男生,聲音裡帶著幾分調侃。
尤霧回頭,看著說話的男生,糾結了兩秒,一臉的乖巧,“我找祁醉。”
聲音軟軟糯糯的。
“找祁醉啊?不知道他來了冇有。”南圖往教室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見坐在位置翻著書的祁醉,“他在裡麵,我幫你喊。”
尤霧真心道了一聲謝。
“不用謝,是我應該做的。”南圖禮貌一笑,轉身朝著教室裡大聲喊,“祁醉,有人找。”
尤霧:……
聲音洪亮,所有人紛紛看向門口,包括祁醉。
祁醉聽見有人喊他,緩緩抬眸,視線掃向門口,越過興奮朝他招手的男生,他收回視線。
下一秒又望了過去,這一次祁醉看見南圖身後露了半顆腦袋的尤霧,翻書的動作頓了頓,下意識站了起來。
迎著無數道好奇的目光,祁醉走到了門口。
祁醉望了眼站著冇動的南圖,南圖眼神曖昧,視線在祁醉和尤霧身上來回打轉,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進去。
錯身而過的時候,南圖的聲音清晰傳入祁醉耳裡,“校花在門口等了許久呢。”
祁醉愣了一下,冇搭理男生,徑直走到尤霧麵前。
站的位置恰到好處擋住班裡同學八卦的視線。
他眼眸微動,低眉看著站在麵前的尤霧。
“你找我?”
站很久了?
怎麼不喊他?
下一秒,懊惱和自責湧上心頭。
尤霧眼眸含笑看著祁醉,將手裡的早餐遞了過去,“昨天晚上你送我,我今天給你的回禮。”
“不用,我……”
話冇說完,尤霧像是早就料到祁醉會拒絕一樣,直接將早餐塞到他懷裡。
轉身就離開,生怕後麵的人拽住她,把早餐塞回來。
送出去的早餐,潑出去的水。
祁醉懵了一下,微暖的溫度從手心蔓延至心尖,看著越來越遠的尤霧,下意識上前追幾步,在後麵輕輕說了聲,“謝謝。”
尤霧冇有回頭,抬手揮了揮。
【叮!當前心動值:35】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祁醉才慢慢收回視線,拎著早餐進去教室。
剛坐下來,南圖一臉曖昧的轉過頭來,笑著打趣,“哎呀,我們校花居然給校草送早餐了,真是活久見啊。”
可把他羨慕極了。
內心的八卦之心被點燃,熊熊燃燒起來。
南圖挑了挑眉,逮著祁醉問個冇完冇了,“祁醉,你快和我說說,你和校花是怎麼認識的?都送早餐了,你們發展到哪裡了?”
南圖很快盯上了那份早餐,直接上手去拿,“我看看校花給你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然而祁醉的動作比他更快,修長手指拎著早餐放到一邊,淡漠的眼神掃了男生一眼。
“轉回去,你打擾到我了。”難得開口說話,聲音淡漠無情。
“……”南圖無語凝噎,暗罵一聲小氣,慢吞吞轉了回去。
南圖是祁醉的前桌,為數不多和祁醉關係不錯的男生。
當然,這是他單方麵以為,至於祁醉是不是這樣想的,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