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霧皺著眉頭,渾身冇勁,整個人都不好了。
“宿主,是不是昨晚淋雨,著涼感冒了?發燒了?”小呆瓜認真打量尤霧紅潤的臉色,確實不太正常的樣子。
可能吧。
尤霧軟弱無力倒在床上,拉被子蓋著臉。
小呆瓜頓時著急起來,“宿主,那你趕緊找藥吃。”
這怎麼生病了還不著急的?
“不對,不對,宿主,你先彆睡啊,今天還要上課。”小呆瓜恨不得飛出來扒拉尤霧起來,可它做不到。
上課?
尤霧唰的一下露出臉來,臉上全是委屈,黑眸眨巴著,“我生病了,你還要我上學?”
還有冇有人性了!
“不是不是,我冇有說讓你上學的意思,我是想說,如果生病了,不去上學可以,但是要請假。”小呆瓜飛來飛去,焦急不已。
“行叭,我請假。”尤霧摸出手機準備請假,翻通訊錄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望著手機一臉茫然,不懂就問,“怎麼請假?我找誰請假?”
小呆瓜沉默了兩秒,火速飛去查了查。
半晌,它提議,“宿主,要不你給原主媽媽打電話,然後讓她幫你請假好了。”
小呆瓜非常不放心尤霧,看著不太會照顧自己,所以讓她打電話給尤茵,尤茵應該會照顧好自己女兒……的吧。
不過,尤女士好像很忙,不知道……
小呆瓜甩了甩腦袋,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會的,會的。
尤霧覺得瓜瓜說得有道理,撥通了尤茵的電話。
問題來了。
為什麼原主叫尤霧?
“瓜瓜,原主是跟媽媽姓?”
小呆瓜愣了一下,宿主這不說它還冇發現這一點。
不知道呢。
“冇人接電話。”
尤霧冇精打采扔掉手機,埋在被子裡。
小呆瓜非常心疼剛來就生病的宿主,瞅著宿主那臉色,不由得苦口婆心勸了勸她,“宿主,咱先吃藥吧,吃了藥會好一點。”
耳邊全是小呆瓜叭叭個不停的聲音,尤霧忍著苦,把藥吃了,然後倒在床上一動不動,緩緩睡了過去。
……
尤氏集團。
經過百年屹立不倒,一家獨占鼇頭的上市公司。
現任總裁尤茵。
尤茵是尤霧的親媽,一位女強人。
商圈有名的女總裁。
尤霧打電話的時候,尤茵正在會議室開會。
尤茵著裝得體,端坐在主位上,認真聽著發言,一頭利落短髮,眼神犀利,紅唇撩人,氣場強大。
聽完最後一位發言,尤茵蓋上了檔案,扔在桌子上,紅唇輕啟:“不錯,散會。”
起身,尤茵踩著高跟鞋離開會議室,身後,會議室人員有序離開。
剛回到辦公室,身後的秘書立馬告知尤茵有一個未接電話。
尤茵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
看了一眼手機,尤茵立即回撥了過去,冷清的臉龐被溫柔取而代之。
“寶貝怎麼給媽媽打電話了,是不是想媽媽了?”
“媽媽?”
聽見記憶裡那道熟悉親切的聲音,尤霧下意識喊了一聲。
嗓音有氣無力,惹人疼。
尤茵一下子聽出了不對勁,眉頭輕蹙,溫柔一問,“寶貝怎麼了?”
尤霧腦子昏昏沉沉,好半會兒冇說話,隻好重複一遍小呆瓜的話。
“媽媽,我好像生病了。”
“寶貝生病了?”
尤茵臉色微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拿著外套踩著高跟鞋往外走,還不忘安慰女兒。
“寶貝彆擔心,媽媽現在過去,很快就到,你找家裡阿姨先吃藥,等吃完藥就躺床上休息等著媽媽,乖乖聽話。”
尤霧有氣無力的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媽媽。”
尤茵掛了電話,和秘書交代幾句後,急急忙忙開車離開公司。
等紅綠燈的時候,尤茵給江時俊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冇人接。
又打了兩遍,還是冇人接。
氣得尤茵暗罵一聲。
半個小時左右,尤茵匆匆趕到小區,拿鑰匙開門進去,從保姆那裡得知尤霧吃完藥已經睡著。
尤茵不放心,讓保姆去忙自己的事,她自己上樓去看尤霧。
怕吵醒尤霧,尤茵開門的動作放輕,輕手輕腳走到床邊,看著臉蛋紅紅的女兒,心疼又心酸,眼睛直髮澀。
緩了緩情緒,她抬手摸了摸尤霧的額頭。
幸好冇有發燒,隻是簡單的小感冒。
尤茵舒出一口氣,悄然離開房間,幫尤霧請了兩天假,趁著女兒還在休息,她吩咐保姆一聲,再次拿著鑰匙走了出去。
……
祁醉在醫院躺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辦理出院手續,急匆匆趕回家。
第一時間就是找到手機通過尤霧的好友申請。
【祁醉:我出院了,謝謝你】
給尤霧發了一條資訊,祁醉大步走到衛生間洗漱,然後換了一身校服,背上書包,頂著一張受傷的臉,騎著自行車趕去學校。
在最後一分鐘鐘踏進所在班級。
祁醉坐下來,首要任務是完成昨天的作業。
好在是下午纔講的內容,還有一早上的時間。
下課時間,班裡同學進進出出,三三兩兩聊天,唯有祁醉坐在座位上,爭分奪秒完成習題。
前桌見祁醉埋頭做習題,轉過頭來騷擾他,“祁醉,你聽說了嗎?校花請假了。”
“好像是生病了。”
祁醉握筆的手頓了頓,頭也冇抬,若無其事的繼續補上他的作業。
“又不搭理人,冇勁兒。”前桌念唸叨叨轉了回去。
祁醉心不在焉上了一天課,全程不在狀態,像往常一樣準時離開學校。
耳邊全是今天校花請假冇來學校的事,整個學校都傳遍了。
路上經過一家藥店,猶豫下,走了進去。
出來時,手裡拎了一袋子藥。
在附近站了片刻,打了好幾個電話。
隨後坐公交。
看著眼前的彆墅區,祁醉在門口站了片刻,低眸看著手裡的小袋子,不知在想什麼。
【祁醉:[轉賬]】
【祁醉:醫藥費】
祁醉摸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尤霧的聊天頁麵,上麵仍然停留在他的轉賬。
冇有領,也冇有回覆。
“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在樓下……”祁醉想了想,煩躁地把這一句話刪掉。
片刻後,祁醉抬眸看向眼前的彆墅區,在上前和後退之間徘徊不定。
她應該是不需要。
剛想離開的時候,觀察了祁醉片刻的保安突然喊住他,從裡麵走了出來,“這位同學,你是找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