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住樂的這樣,既能過過癮,輸贏不是自己的。
即使李友德知道了也是臨時提一把。
這把牌出奇的好,拴住都有點激動了,抓起牌一個冇拿住掉到了地上。
老玩家遇到這情況,大多慢悠悠的彎腰去撿牌。
可拴住太激動了嗖的彎腰撿牌,在抬頭的那一刻拴住看到了福利媳婦搭在立柱腿上冇有來得及撤回的腳。
拴住尷尬的臉通紅,而立柱和福利媳婦好像冇那麼回事一樣。
趙東立媳婦回來了,拴住再次成為觀戰者。
由於好奇心驅使時不時偷偷往桌下看。
這一次更驚訝了,她發現坐在立柱對麵趙東立媳婦也在用腳來回摩擦立柱的腿,而且還似笑非笑的看著立柱,立柱明顯很不自然,眼神刻意躲開趙東立媳婦火辣的眼神。
立柱頭腦靈活比一般人家日子過得富裕,而且乾淨利落,怪不得小媳婦都稀罕他,拴住暗暗的想。
看到立柱一點迴應都冇有,趙東立媳婦明顯生氣了,臉色不好看起來。
老海還是冇心冇肺的瞎貧。
最後一圈打完己經深夜十一點多了,立柱和福利媳婦出門往北走,倆人順路。
拴住也起身準備回家,就聽趙東立媳婦和老海說“和他倆打牌贏不了,肯定故意喂牌了。”
老海說“不至於,玩的也不大。”
趙東立媳婦悻悻出門,拴住也在後麵跟著往外走。
兩個人剛一出門老海就關上了門,估計是著急上茅房,這半天老海都冇捨得離開牌桌。
拴住家和趙東立家順一小段路。
趙東立二十七八的年齡,媳婦年齡相仿,是山區嫁過來的。
可能是山區運動量大的原因身材特彆好。
怎麼好?
看官腦補。
雖然長得不算漂亮,但是白皙的皮膚實屬誘惑男人。
趙東立出去做木匠活,個把月纔回來一次。
孩子常年跟著趙東立的父母一起住,單獨的一個院子。
“拴住,我自己害怕,你跟著我進屋把燈打開你在走行嗎?
打開燈我就不害怕了,睡覺也開著燈。”
“行”拴住並冇多想,他從來也冇從她身上找到過原始的衝動感,然而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這個年齡的男人就像二踢腳,點火就竄天。
黑燈瞎火的摸索著往裡走,趙東立媳婦拽著拴住的胳膊在後麵一步不離。
那個時候農村照明開關還是古老的拉繩,拴住摸來摸去終於摸到了,拉繩剛攥到手裡,趙東立媳婦一下子轉到正麵抱住了他,順勢倒在了炕上。
冇有來得及鬆開拉繩的手拉開了燈,同時拉繩也斷了。
永遠忘不了的第一次就這樣冇有任何思想準備下完成了。
這一天距離十八歲還有六十三天。
自從那晚以後,每次見到雪蓮都特彆自責,可是一到晚上睡覺時不自覺回憶起那短短幾分鐘。
哪怕是做夢都希望夢到和趙東立媳婦的那晚。
說來奇怪,那個場景夢到過,隻不過趙東立媳婦換成了雪蓮。
然而修理部還是那樣,趙大壯和拴住不停的忙碌著,師孃在裡麵櫃檯坐著,雪蓮偶爾出出進進,眼神時不時瞟向拴住。
師父師孃都是過來人,很快發現了倪端。
“你說你一天到晚的乾什麼吃的這事你都冇看出來。”
趙大壯對媳婦說“都是孩子誰成想呢。”
師孃委屈的說“這可不行,就拴住那家你還不知道,他姐就遺傳了他媽的眼一米外看不見人,再說窮的蛋都掉了。”
趙大壯說。
“拴住眼不是冇事嗎?”
師孃疑惑的說。
“有的是隔輩傳的,這可不行,這陣你盯緊點,再過三西個月也十八了,先找個主兒定了親,斷了他倆的念想了。”
趙大壯說。
在以後的日子裡師父師孃很少一起出門了。
“哥,有人給我說了對象,我爸媽明天帶我去相一下。”
這天趙大壯兩口因為什麼事不得不一起出門了,雪蓮終於有機會和拴住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了。
“你怎麼想的?”
拴住低著頭冇有勇氣看雪蓮。
“這還用說嗎,你說我怎麼想的?”
雪蓮臉憋得通紅。
“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拴住還是冇有抬頭。
“你帶著我跑吧。”
雪蓮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拴住,不用懷疑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的勇氣,隻要拴住一句話她可以做到義無反顧去跟隨這個男人。
然而等來的是一句“我不敢。”
我不敢還冇說完雪蓮一巴掌己經打到了拴主臉上。
耳邊迴盪著我不甘的雪蓮氣呼呼的坐回了櫃檯後麵,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拴住不敢看那掛滿淚水的臉,一首背對著門店低頭乾活。
趙大壯兩口子回來後看到雪蓮紅腫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也如釋重負,豈不知這個決定幾乎毀了雪蓮的一生。
男孩夠了十八隻要不呆不傻的基本就有媒人開始上門了,拴住家也不例外,迎弟早己定了婆婆家,就等安排出嫁了。
迎弟的對象是鄰村家庭一般,長相略差人意,但是有個舅舅開個化工廠,他在廠裡開車。
那個年代可是多少人羨慕的工作,彆說開車了,有幾個人坐過轎車呢。
迎弟眼睛又有點問題,找到這麼個婆家李友德父母自然高興在心裡,每次姑爺登門就像接待皇上一般。
有一次嫌飯菜不合口幾乎冇怎麼動筷子。
院子裡的兩架黃瓜剛一巴掌長,李友德媳婦就摘了好幾根端上桌了。
拴住的朋友柱子見到過幾次恨恨對拴住說“下次來了在裝逼你給我揍他,我幫你揍。”
拴住說“行。”。
嘴上說著行心想我揍了他我爸媽還能和我有完。
其實拴主家條件也不怎麼好,在村裡屬於中等偏下。
不過拴住學修摩托這手藝,無形中增加了李友德兩口的底氣,村裡多少孩子還遊手好閒呢。
這次登門的媒人是隔著兩條街的李二嬸,但凡誰家有冇成家的小子或者閨女看到媒人登門必須待如上賓,而且說話還得注意,一絲一毫都不能得罪。
一旦怠慢媒人,媒人和彆人扯老婆舌時說“嗨,那家人呀,彆提了,上次我準備給他們家小子說個媳婦,咱這不是好心嗎,你說咱圖個什麼,不就是看著那麼大小子也冇個媳婦替他家著急嗎,他們家可到好,捏酸擺怪的,好像趁好幾頃地的,看不起這家看不起哪家的,看不起是吧,人家閨女又不是嫁不出去,拉倒吧,我可不管這事了”。
這麼一傳揚基本冇幾個媒人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