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謝沅辰騙了我。
他說廠子裡最近的效益不好,這幾個月拿回家的糧票與肉票少了一半,可隔壁鄰居卻說,根本冇有這回事。
所以在他發工資的那天我跟蹤了他,發現了他在外麵的另外一個家。
那一天,我大鬨了一通,謝沅辰卻將那個女人護在身後,將我推倒在地,「薛晚晴,你簡直不可理喻,張媛是劉岩的遺孀,你怎能如此敗壞她的名聲?滾回去,不要在這丟人現眼!」謝沅辰說他隻是在照顧戰友遺孀,與張媛冇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可他卻讓張媛的孩子喊他爸爸,更是為了護著他推了我,害死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最後就連我的工作也被謝沅辰賠給了張媛。
他說,「這是你欠張媛的。
」我對他徹底死心,發誓要讓這對兒狗男女血債血償。
後來丟了工作,斷了腿的謝沅辰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晚晴,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彆離開我!」我冷冷一笑,「晚了!」01自從工作被張媛頂替後,我就一直在找工作。
隻是我冇有學曆,又冇有一技之長,找不到什麼好的工作,最好的一個工作還是在小餐館當服務員。
比之前在百貨公司當售貨員累了不少,賺的也少了很多。
隻是售貨員的工作是個美差,若我不是是軍人的妻子,也輪不上我,如今謝沅辰做主將工作給了張媛,人們聽說張媛是軍人遺孀,對謝沅辰這種捨己爲人的精神大為讚賞。
連帶著,我去張媛那裡鬨得那一通,也被人戳脊梁骨說我苛待遺孀,自私惡毒,就連鄰居們都要隔三差五的來我麵前陰陽兩句。
嗬!她們這麼大度,怎麼不讓自己男人每月拿出半個月的工資去養彆的女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我也懶得分辯了,全當聽不見。
晚上謝沅辰回來的時候,將糧票與肉票放在了我麵前,比起之前,要多了一些。
「張媛如今有了工作,可以少給她一些了。
」他說著將票子推到我麵前,「你收好!」我沉默的收起糧票,並未給他任何迴應。
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餐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向了廚房。
炒菜的聲音讓我不由得想起從前,曾經的我下班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鑽進廚房為他做上一桌子菜,然後等著他回來,接過他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再拉著他的手走向餐桌。
那時的我最喜歡看他吃飯,冇有什麼比那個畫麵更能讓我感到幸福。
可後來他開始晚歸,開始忙碌,我將飯菜熱了又熱,等來的卻是他一句已經吃過了,甚至有時還會挑剔的扒拉開一筷子肥肉,皺著眉嫌棄的說道,「你又將肉做的這麼肥,這裡是城裡,不是鄉下,冇人愛吃肥肉。
」我有些難過,又有些自卑。
我確實是鄉下人,能嫁給謝沅辰,也是我做夢都冇有想到的事情,可我認識的謝沅辰從不會這麼刻薄,他很快跟我道了歉,說自己是工作壓力太大,一時心煩說錯了話。